動畫片《追夢》以紹興市優秀殘疾人輪椅上的巨人駱潤法、無臂書畫家陳偉強、無臂才子丁京華、殘疾人企業家王志麗、殘奧冠軍婁小仙等五人為原型創作,根據他們的真人真事改編,通過殘疾人自強不息、樂觀向上和回報社會的事跡,去激勵青年人尚德守禮、忠誠勇敢的品格和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精神。
《追夢》觀后感
“善攻者,動于九天之上。”
這是對現代戰爭空中力量的生動闡釋。盡管孫武寫下這句話時,世界上還沒有空軍。
國產大飛機研制項目,是中航工業西飛“鑄長空重器”的壯舉,從研制立項到一飛沖天,中間發生了無數動人的故事。
以此為背景的話劇《追夢》,就是在展現西飛職工為“鯤鵬”項目所做的巨大奉獻。這部話劇此前在企業多次演出,引起了職工極大的共鳴。此次再度引人注目,是因為不久前進京連演了3天,在更大范圍內引起了巨大反響。每一場都能聽到觀眾席間的飲泣之聲,似乎在詮釋著什么是可歌可泣。
這部戲的主旨并不標新立異,就是耳熟能詳的職工敬業奉獻精神;甚至其表現形式也不免有些落俗套:一個記者的采訪、多年分離的父女、有些斧鑿痕跡的誤會……但是,它為什么能引起觀眾如此強烈的共鳴?在我看來,很大程度上在于一個“真”字。
這部話劇的參演人員,除兩位男女主角來自專業團體外,其他都是西飛的職工,有技術員、試飛站工人、工會干部、幼兒園保育員等。他們演的,也都是在大飛機項目中自己的經歷、身邊發生的事。職工演、演職工,成為本劇最大的“戲眼”。
這部話劇最大的成功,在于求真。它反映的是實實在在發生在企業的事,而那些演員,則是這項事業的參與者。劇中那些動人的情節——不眠不休的加班,人手一碗的方便面,為了工藝沖突的爭吵,以及因長途奔波而流產的技術員,堅守生產現場而與父親永別的總工程師……這些,都是他們的親身經歷。他們在劇中的表演,則是不折不扣的真情流露。縱觀全劇,就像是欣賞一首長篇敘事詩,沒有高調的抒情,沒有高深的宏論,在不疾不徐之間,平緩地敘事,卻別有一種打動人心的力量。
我們經常聽到有人夸獎某位演員的演技,說演得像極了,就跟真的一樣。而他們,這些“演員”,本來就是真的。如同武功的至高境界是“無招勝有招”一樣,從藝術上講,他們的這種“不演之演”,當是表演藝術的境界。
一個好的演員、好的作家,在創作藝術形象之前,都少不了體驗生活這一關。作家趙樹理,長年生活在農村,才能寫出栩栩如生的小二黑、李有才形象。鞏俐為了拍《秋菊打官司》也曾深入陜西農村住了很多天,甚至學會了一口地道的陜西話。我見過一些演技高超的演員,能夠說哭就哭,說笑就笑,片刻之間就轉換自如。但其演技高則高矣,不過很多作品沒有真情,總能看出表演的痕跡。很多時候,看著很容易就“出戲”了。而在《追夢》中,由于演員們的本真,觀眾不自覺就“入戲”了,與他們同喜同悲,同歌同泣。本劇的最后是一場實景,大飛機“鯤鵬”在發動機轟鳴聲中拔地而起,一飛沖天,劇中人熱情擁抱,劇場中掌聲響起,此時,已分不清是戲里戲外。
《追夢》的成功之處,還在于“求精”和“求新”。啟用大量群眾演員,在藝術上是一種創新。別看他們都是平時沒有受過專業訓練的職工,但演技絕不輸于專業團體。這些群眾演員沒有因為話劇的業余性而降低了專業水準與藝術追求,反倒因他們對角色(其實就是他們自己)的熟稔,表現出一種“大音希聲、大象無形”的境界,對觀眾來說,則達到一種“處無為之事,行不言之教”的效果。
說到底,表演只是一種藝術形式,從最深處打動人心的,無疑是“鑄長空重器,挺大國脊梁”的強國夢想,可以說,是大飛機項目所寄托的“強國夢”首先感染了這些干部職工,又通過他們的藝術表現,感染到全體觀眾。其實,實現中華民族偉大復興的中國夢,以及它所凝聚起的精神與力量,何嘗不是同樣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