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友為母校捐贈,只是樸素的校友文化的一部分,屬于純粹個人化的慈善行為,外界的批評和譴責其實是非理性的。
■劉濤
據媒體報道,日前有香港投資者向哈佛大學公共衛生學院捐資3.5億美元,這是哈佛大學建校378年以來金額最高的單筆捐贈。捐款數額如此巨大,再聯想到捐款者的中國身份,一些國人的心情變得異常“糾結”,爭議也隨之而來。
其實,出現此類爭議已不是第一次。四年多前,國內投資人張磊向耶魯大學捐款800多萬美元,這一事件當年引起了軒然大波。有人將這一問題“上綱上線”,甚至直接給捐贈者扣上“不愛國”的大帽子。如今又有香港投資者向哈佛大學獻上巨額捐贈,批評聲依然延續了此前的“攻擊路子”。原本純粹的個人行為又一次沒有逃過被“過度詮釋”的宿命。
教育有共性,知識無國界。美國大學會給優秀的國際學生頒發獎學金,而學生走出校門后再以捐款的方式回饋母校,這很正常。因為慈善概念原本就是大學教育特別強調的一種觀念形態,而且是一種跨越民族、國家的公益道德和文化倫理。此外,把錢捐給哈佛、耶魯這些“信得過的大學”,一定程度上也能惠及中國的留美學生。
其實,校友為母校捐贈,只是樸素的校友文化的一部分。個人捐贈屬于純粹個人化的慈善行為,與公權力無關,也沒有觸犯任何法律紅線,外界的批評和譴責其實是非理性的,而且談不上任何“道德優勢”。面對一些校友的慷慨解囊,我們除了給予他們由衷的敬佩和贊譽,同時也應該認真反思國內一些大學為什么沒有贏得校友的信任。
大學看重的只是校友捐款,而非真正意義上的校友文化。學校之所以捧著校友,往往是出于功利訴求。這也是為什么國內各院校的校友僅僅出現在一些慶祝、聯誼和捐贈場合,有些所謂的公共事務討論也是“走走樣子”,學校并未給校友有誠意的尊重,這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相反,美國大學的校董會是學校的法定代表,也是學校公共事務的最高決策機構。校董會成員中,校友占據了相當大比例,這有效保證了校友對學校公用事務的參與。
校友文化應該滲透到校園文化的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