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南原名項德崇,福建省連城縣人。那么你們看過紀錄片《項南》嗎?接下來小編給你們帶來紀錄片《項南》觀后感征文素材,供大家參考,希望對你們有幫助。
紀錄片《項南》觀后感征文素材
為什么一個民營企業用九年時間拍攝《項南》?
“1997年因攝制紀錄片《陳嘉庚與集美中學》有幸采訪項南書記,獲贈他親筆題寫的片名。他的平實、談吐、遠見給我留下非常深的印象。2008年《南方周末》刊載名為《改革八賢》的文章,項南為‘八賢’之一,觸動了我攝制《項南》紀錄片的心弦。”廈門集誠毅文化傳播有限公司總經理林志遠在接受澎湃新聞采訪時稱,他也是這部紀錄片的總編導、總撰稿。
1981年1月,項南(左一)在時任龍溪地委書記劉秉仁(左三)、時任省委政策研究室主任葉路(左二)陪同下考察漳浦對蝦養殖基地。右一為時任漳浦縣委書記黃步翔。
在福建,項南的事跡廣為流傳。在福建長汀河田,民眾在千年閩王廟旁建了一個項公祠,里面立著項南的塑像,以此來懷念項南。
“‘政聲人去后’,為官如何全在老百姓的口碑里。作為一名作家、紀錄片編導,我有責任將項南老書記的改革創新和剛正清廉,用影像方式傳給后人。”林志遠說。
項南在“文革”中被關進牛棚,1972年才得到“解放”,擔任第一機械工業部農機局局長、第一機械工業部副部長等職;1979年初他開始擔任農業機械部副部長。
1976年,項南曾率團去美國、歐洲和澳大利亞考察先進國家的農牧業技術與管理經驗。回國后,他如實向中央最高決策層匯報發達國家是如何運作的。
1980年冬天,*決定由項南擔任中共福建省委常務書記。1981年1月14日,項南走馬上任。
1981年五六月間,他在國務院于北京召開的廣東、福建兩省和經濟特區工作會議上提出幾點大膽的改革主張,更讓中央堅定了對其的高度信任和倚重。
在改革開放前夕,這樣的見識、觀念和視野至關重要。不久后,作為中國改革總設計師的鄧小平拍板:任命項南為福建省委第一書記,讓他放開手腳搞改革開放和特區建設。
初赴任福建時,原本省委已經準備安排幾位主要領導同志到火車站迎接他,可是項南不喜歡迎來送往的官方場面。為了避免尷尬,他特地耍了一個“花招”,在赴福建到任前,他讓秘書魯恩琦給省委辦公廳接待干部事先打了一個電話,“謊稱”自己會晚到一天,秘書先到。
1982年11月,項南(右一)陪同時任*胡耀邦(右三)視察廈門。
如此一來,省委幾位主要領導也就沒有安排到福州火車站迎接了。
1981年1月14日早晨七點半,項南乘坐從北京來的45次列車準時進站。在福州火車站等待的省委接待干部過英群才驚訝地發現,項南也來了。
“他(魯恩琦)講,‘項南同志也來了。’哎呀,我當時嚇一跳,‘來啦!’(他)也沒有多解釋,然后就帶我朝車廂窗口走去。呀,我看到窗口上有個光頭。他往車窗外探個頭,看到我朝我招招手笑一笑。哦,我想,這可能就是項南了。”過英群在紀錄片《項南》第一集開場回憶了這個細節,此事讓他記憶猶新。
作為一名從福建閩西大山里走出的農家孩子,項南以如此婉拒眾人列隊迎接的方式,重返已離開43個春秋的故鄉,開啟了在福建的改革歲月。
“項大膽”
作為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主政福建的改革先鋒,項南以力倡“要允許改革犯錯誤,但不允許不改革”的大膽勇氣推動改革,讓福建一躍成為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陣地。因此有媒體稱他為“項大膽”。
“當時給我的印象是這個省委書記的膽子太大了。當時在場下聽報告的省直機關干部鴉雀無聲,簡直是目瞪口呆,新來的省委書記給我們全新的感覺,全新的認識。”時任新華社福建分社記者肖輝家在《項南》記錄片中講述當時項南對他思想上的沖擊力。
1983年,項南在福州會見柬埔寨國王諾羅敦?西哈努克親王及夫人莫尼克公主。
當時,盡管福建和廣東是中央確定的改革開放的先行省份,但守舊的思想觀念讓項南在福建改革開放工作舉步維艱。
當年項南常說一句話:“不會運用報紙廣播的領導,是手工業式的領導。”
根據統計,在任五年多,項南共為《福建日報》寫了25篇評論,其中社論和經濟評論各七篇。
他在福建推開農業生產責任制時,便充分借用了報紙的影響力。他深知,一張省報,對于全省工作和全省人民,有極大的組織、鼓舞和推動作用。
當時為了解決部分干部和群眾對“包產到戶”的半信半疑的問題,他要求《福建日報》把落實生產責任制作為重點來宣傳,并經常親自撰寫評論文章,大膽而鮮明地表達觀點。
在當時相對保守的福建,他筆鋒尖銳的文章經常引起“反彈”,讓報社壓力很大,最后都是項南給他們吃“定心丸”。
1981年4月,福建省政府公布了經省五屆人大常委會通過的《關于農業生產若干具體政策問題的規定》,將包產到戶、包干到戶等多種形式的責任制,用立法形式加以規定,成功地推行了“包產到戶”。
效果明顯。同年,福建遭受多年罕見的自然災害,但全省糧食產量不減反增,總產比1980年增加一億五千萬斤。關鍵時刻,人們看見了實實在在的變化。
為歷史遺留下的冤假錯案平反,是項南另一件讓福建人最為感念的事。
1983年2月,項南陪同習仲勛(右二)視察福州臺江農貿市場。
土地革命時期,福建閩西是中央蘇區的重要組成部分。紅軍長征以后,留在福建的許多紅色武裝和潛伏敵后的中共黨員,開展了艱苦卓絕的游擊戰和地下斗爭。可是長期以來,由于受蘇聯“肅反”運動和黨內“左”傾思潮的影響,加上一些復雜的歷史和現實原因,福建出現了閩中地下黨“四?五專案”、閩西南“紅旗黨”案、曾鏡冰“內奸嫌疑案”等“三大案”,很多涉案人員被逮捕入獄,蒙受冤屈。
“項南同志1981年到福建以后,他所遇到的最難的問題就是落實政策,撥亂反正,怎么樣調動干部的積極性。”福建省閩粵贛邊區革命史研究會原會長楊濤在《項南》紀錄片中回憶。
為冤假錯案平反并不容易,項南沖破各種現實阻力,歷時數年,很多冤假錯案獲得平反,在福建產生了積極反響。
根據統計,從走馬上任到 1986年項南離開福建,頭尾六年,福建地下黨歷史遺留問題基本得到了解決。六千多個冤假錯案得到平反糾正,解決了四千余名原地下黨員的黨籍問題,提高了三千六百多名地下黨干部的工資待遇。
項南一直認為:“平反冤假錯案問題,是能否打開福建改革開放局面的一個關鍵問題。”后來事實證明,由于他對歷史遺留問題的妥善處理,充分調動了大家參與改革的積極性,為福建的改革開放營造了良好格局。
最值得一提的是,他在廈門經濟特區建設過程中,開創了多個全國“第一”。
1984年2月,項南陪同鄧小平視察廈門東渡港碼頭。
廈門高崎國際機場成為中國第一家完全利用外資建設的機場,也是中國第一個下放由地方政府管理的國際機場。同時,廈門航空公司又成為中國首家地方與民航總局合辦的、按現代企業制度運營的航空公司。
1984年,中國改革開放身處十字路口。項南并沒有停止改革的步伐。他在一片反對聲浪中堅持推動廈門經濟特區建設,而且希望中央將廈門經濟特區擴大到全島,并提出建設“自由港”……同年4月,包括福建省省會福州在內的14個沿海港口城市對外開放。1985年初,廈門、漳州和泉州作為閩南三角地區,被中央辟為沿海經濟開放區。福建成了中國改革開放的前沿地帶。
1981年6月,項南剛上任不久,福建便對外宣布同日本日立公司合資興辦的福建日立電視機有限公司投產,這是在中國落戶的第一家中外合資經營公司。
正逢改革開放初期,從中央到地方對于該項目都有不同意見,有的領導甚至將它定性為“殖民地性質的廠子”。與這些質疑不同,項南毫不猶豫地給予有力支持。不只是福日公司,當時福建引進的每一個項目都碰到相似的反對聲音,而項南總是挺身說話。
改革的車輪下荊棘密布。在福建力推改革開放的過程中,大多數時候,項南都是把烏紗帽捧在手上做事情。無論他提出的大念“山海經”戰略;還是他提出和組織實施修建廈門國際機場和水口水電站;亦或支持和鼓勵為國有企業“松綁放權”;乃至他落實華僑政策,扶持鄉鎮企業……幾乎每一件事情的背后,他都要與守舊的思想爭鋒。
1985年春天,已經有傳言說項南“要下”,省內已有人對他的改革舉措不滿,認為他“處事偏右”。
同年,福建晉江發生了假藥案,盡管項南及時向中央反映,要求采取果斷措施嚴加處理,并先后5次檢討,但他終被處以“黨內警告”。
1986年春,項南離開了福建省委書記的崗位。
關于是否處分項南,中央曾有不同意見,但不同意給予處分的意見未被接納。
返回北京后,項南創辦了第一個全國性的民間扶貧團體??中國扶貧基金會。
1997年11月10日,項南在北京逝世。
政聲人去后
項南的從政生涯也因此顯得波瀾起伏,《項南》紀錄片充分體現了一位改革者的榮耀與艱難。
“政聲人去后,豐碑在人間。”與項南打過交道的人,無不為項南的人格魅力深深吸引。
作為《項南》紀錄片的總撰稿,林志遠也是被項南深深感染的一個人。1990年,他于魯迅文學院作家班學習,師從《人民文學》原常務副主編崔道怡,先后出版《獸界》、《天風海濤》等小說,曾為多部電視片策劃與撰稿。
他在攝制紀錄片《陳嘉庚與集美中學》時采訪過項南,這為他此后九年拍攝紀錄片《項南》埋下伏筆。
2008年《南方周末》刊載名為《改革八賢》的文章,鄧小平、葉劍英、胡耀邦、習仲勛、谷牧、萬里、任仲夷、項南在列,這篇文章觸動了林志遠攝制《項南》紀錄片的想法。
由于項南特殊的政治際遇,這部紀錄片攝制過程十分艱難。剛開始運作紀錄片《項南》,到處都是不信任的眼光。
“出去拍攝偷偷摸摸的,去一家單位門前拍攝,攝像機被保安胸口擋住不讓拍;還常常被人誤解為騙子,剛接通電話說明要采訪‘啪’一聲掛掉。還有人從我們一開機的2008年底就散布假消息說,我們是借拍《項南》之名撈錢,極力阻擋他人支持我們。”林志遠說。
1984年2月,項南與鄧小平(左一)、王震(右一)在廈門鼓浪嶼晃巖樓前交談。
這些年,家人一次次反對他做紀錄片,好友也一次次相勸別做。焦慮、失眠,鬧出一身病來。一個了解他的書法家送了他一幅字“一番脾氣”。
“是,我這個人干事不會半途而廢。”林說。
這是一個漫長的精神熬煉。無資料,缺資金,采訪、撰稿、資料、拍攝,項項都難,親人朋友反對,很多員工來了看不到希望又走了,林志遠卻“執迷不悟”。
最困難的時候,福建老地下黨員、廈門市政協原副主席王毅林將此事告知省政協原副主席許集美。許集美牽頭福建省老區建設促進會等四個機構聯合支持攝制,親任總顧問,組建了一個聲名顯赫的老干部顧問團,并確定莆田市委原書記鄭義正任組委會主任,鼎力相助。
《項南》能順利完成拍攝,離不開老干部們的支持。2015年初的一天早上,一位老領導跑到林志遠的公司,捐給了他幾萬元。
原來,這位老領導和太太自費到日本去看望一位住院的朋友,出來后兩位朋友請他吃飯,這位老領導就說:“吃飯就免了,我們廈門有一家傳媒公司做紀錄片《項南》做得非常好,已經做了七八年,最困難的是經費,你們就把請我吃飯的錢捐給他們吧。”后來,兩位友人共捐了五六萬人民幣,老領導自己再加兩萬給了林志遠。
這位老領導對他說,“你們是把一個偉大的靈魂傳給世人。”
林志遠和攝制團隊歷經九年,?訪258人,閱讀近兩百部與項南相關的圖書,8個月泡在圖書館,反復修改打磨解說詞,才最終讓該片聲情并茂地呈現了一個有血有肉、有愛有恨,根植于黎民百姓的改革先鋒、道德典范的人物形象。
追憶艱辛的拍攝歷程,林志遠告訴澎湃新聞,他的最大動力是觀眾看了《項南》叫好。他舉例道,許集美看第五稿時來信,說“這是改革開放教科書、這是黨性鍛煉的必讀本、這是為人處事金剛經”。廈門日報社原副總編輯顏智強看了片說,“這是實現中國夢的精神原子彈,不播出就太浪費了。”
《項南》組委會主任鄭義正十分關心紀錄片進程。他三天兩頭給攝制組發短信追蹤、指導,同時也給福建省委主要領導寫信,最終獲得了省委相關領導的支持。福建省委有關部門先后六次組織專家學者審片,給《項南》紀錄片的播出提出了很多寶貴意見,并決定讓福建省廣播影視集團派出精兵強將介入修改,使片子得到極大提升,最終得以順利播出。
“當今中國迫切需要項南老書記那種改革創新、剛正廉明的精神。我也希望隨著紀錄片《項南》的推出能引起好的反響,為社會帶來積極的正面的精神能量。”林志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