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若琴弦讀后感怎么寫呢?作家對于讀者,呈現于文字背后而見,清晰而又模糊。對于史鐵生,我更多了一份猜想。
命若琴弦讀后感范本
閱讀史鐵生的作品,是閱讀他本人。我再沒見過第二個如此將自己融于作品的人。閱讀他的作品,是在進行一項神圣的精神洗禮;
而閱讀他本人,那是在接受一個人間奇跡。史鐵生,讓我自覺不自覺地參與了他的理想世界。
對于身殘的史鐵生,開始并沒有志堅。曾經千方百計尋找自殺機會的史鐵生,不會想到今天已獲得如此多人的認可。之所以能活下去,是因為它為活著找到了充分的理由。他選擇了寫作,寫作成了他的生存方式?梢哉f,他是被生活逼上文學道路的,可他卻比比別人走得更遠,因為人的殘缺證明了神的完美。因為身殘,他有了更多的思考機會;
因為身殘,他更多地關注人的精神;
因為身殘,他更懂得了人的生存境地;
因為身殘,他…所有這些,為他鑄就了長遠的文學道路,而且越走越遠。
讀完史鐵生的《命若琴弦》,我更加知道為自己找到生活的理由是多么重要。老瞎子的師傅在臨終前告訴他有一張復明藥方,但非要彈斷一千根琴弦,否則就不靈。這張藥方支撐著老瞎子走過了七十多個春夏秋冬,老瞎子唯一的人生目標就是將一千根琴弦彈斷,以圖看到世界一眼。后來,老瞎子發現復明藥方不過白紙一張,復明計劃失敗,他千方百計找到小瞎子,對他說:"是我記錯了,是一千二百根,師傅記錯了,記住,是一千二百根!"老瞎子知道,這一千二百根琴弦意味著什么。這意味著小瞎子的生命。他們的生命就寄托在脆弱的琴弦上,這是否是一個玩笑!琴弦脆弱但有韌性,人的生命也應該如此吧!
作者為老瞎子和小瞎子設計了一個人生的目標,可卻又不讓他們去實現。因為實現,等于破滅。老瞎子找到藥方,發現只是一張白紙的時候,才明白師傅的良苦用心?善茰纾K究還是破滅,它不可能回到從前,不可能再有以前生活的熱情,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怎么讓小瞎子堅強地活下去,讀后感《轉--《命若琴弦》讀后感》。他應該做到了,因為小瞎子相信了。這時,老瞎子才真的是"生如夏花之燦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在讀史鐵生之時,常會使我們想到加繆。加繆認為荒謬是人與世界之間聯系的唯一紐帶,荒謬是不可能被消除的,人只能帶著裂痕生活。但是人必須超越荒謬,在荒謬的生活中獲得意義。史鐵生也是這樣。他意識到人生的困境和殘缺,卻將它們看作獲得生命意義的題中應有之義。如果沒有孤獨,愛就失去了意義;
如果沒有欲望的痛苦,就得不到實現欲望的歡樂;
如果人永遠不死,那么人就像波伏娃的名著《人皆有死》中那個死不了的福斯卡那樣,變得乏味透頂。生命的殘缺,人生的虛無狀態,反而為人戰勝自己,超越困境和證明存在的意義敞開了可能性空間。
人的生存是荒謬的,沒有任何理由,但在一個理想主義者看來,必須賦予它以意義,必須有東西證明它的意義。
"只有人才把怎樣活著看得比活著本身更要緊,只有人在頑固地追問并要求著生存的意義。"(《康復文本斷想》)對生存意義的追問,是人文精神的骨髓所在,也是人區別與動物的主要標志。人必須選擇一種東西作為生存意義的證明。史鐵生選擇的是寫作。
但是,寫作以一種什么樣的方式存在?若作為一種生存的目的,作為一種具體的,功利的目標,那么人就會被寫作囚禁起來,就會失去生存的意義本身。
而在史鐵生看來,寫作無非是一種生命的存在方式,一種意義的證明,"只是因為我活著,我才不得不寫作。"(《我與地壇》)
這又讓我想起余華的《活著》。余華說:"活著就是為了活著。"這不是一種行尸走肉的混日子,而是一種生存哲學。余華深刻地認識到中國人們生存的苦難,作為什么也反抗不了的最下層的勞苦大眾,也許為了活著而活著是最明智的人生選擇。
史鐵生和余華當然有很大的不同,史鐵生認為人要把活著看得比活著本身更要緊。畢竟,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而余華是理性反叛者。但兩人都在頑固地追問并要求著生存的意義。
因為殘缺,完美才得以顯現。史鐵生意識到:所有的人都有不同程度的殘疾。
人生而就有缺陷,問題,不可能完美。對于很多人的精神缺陷,身體缺陷又算得了什么呢?史鐵生是理想主義者,因此他要用文學去彌補人們的精神缺陷。有的把史鐵生的創作分為兩個階段:1985年之前寫的是殘疾的人,之后寫的是人的殘疾,人的缺陷和問題。
史鐵生用自己的心靈營造了一個巨大而無垠的精神空間,讓無數的人在此遨游,得到精神的洗滌和錘煉。
在為自己找到活著的理由之后,史鐵生在為別人尋找活著的理由。
史鐵生當然算得上是經歷過絕境了,絕境從來是這樣,要么把人徹底擊垮,要么使人歸于寧靜。
史鐵生屬于后者。我們在史鐵生的作品中,往往看到生活的激情,也時時感受到他本人的一份寧靜。所謂"寧靜以致遠",史鐵生并不是在吶喊,而是在剖析,在闡釋,為了生活。
"無所謂從哪兒來、到哪兒去,也無所謂誰是誰…"人生就是一條漫長的河流。你也可能會是老瞎子。這時候你會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