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散的時光,是那么令人懷念,十二年的光陰,悵然回首,如同一朵花開的時間。
久久地望著天空,看到太陽漸漸西沉,窗外閃過鴿子撲翅飛過的影子,在天邊破碎成一個模糊的輪廓。默默地感到一種無奈,或許是因為回憶過去,覺得時間似水般的流逝。
兩天前的傍晚,我送我的錢去給奶奶買魚放生,奶奶說要用自己的錢才靈驗的。我身體的希望總是寄予在那被放逐的魚兒身上。奶奶送我下樓的時候,暮色已籠罩了整個鳳凰山,夕陽的金輝血似的傾瀉著,鳳凰山上那濃密的樹陰紅燦燦的,幾只大鳥在落日的余暉里閃動,閃動了幾下又張開翅膀飛走了,片刻就消融在大片的紅光里。
鳳凰山腳是兩條交叉的公路成t字形,在交叉的地方是一座橋,貫城河從這里流過。小時候奶奶家還沒在這里買房子,那時我偶爾路過這里,覺得鳳凰山是一座挺拔的大山,感覺塔山東路的這座南門大橋斜坡很陡峭。也許是自己長大的原因,現在覺得鳳凰山不再似從前那般高大,這條斜坡的公路也平坦了一些。時間的流逝會改變自己對一切環境的認識,過去的只是一個模糊的輪廓。
我牽著奶奶剛走到梧桐樹下,就遇到了她的朋友,那位奶奶笑著對奶奶說:“孫女長成大姑娘了,十四五歲了吧!”
奶奶笑呵呵地答:“還小呢,她肯長。”
“比去年足足長高了一個頭”,那位奶奶又笑嘻嘻地說。
我叫了那位奶奶一聲,就站在一旁聽她們拉家常。
因為奶奶要去請香請紙蠟(奶奶說敬佛的香蠟都不能說買,只能說請),我就陪著奶奶一路走著。驀然間,我覺得奶奶真是蒼老了很多,歲月的利刃不知何時又在她臉上刻了幾道深深的皺紋,步履也越發蹣跚,這不得不讓我感嘆時光易逝。
平時,奶奶總是每隔一小時左右就給我打一次電話,她老擔心我一人在家會有什么事。陰歷四月八就要到來,這段時間,她要忙法會的事。奶奶說進到廟中,就得把手機關掉,囑咐我自己看一會兒書就要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為什么,在這個落日西沉的傍晚,走在奶奶的身邊,腦海中就不斷地想起小時候,想起晚飯后,奶奶總帶著我們姐弟三人到塔山腳下游玩,仿佛那開心而又張揚的歡笑又再次在耳邊響起。那毫不做作的童聲,永遠是自己心中一曲美妙的旋律,還有風中那飄飛的裙擺,只能是一種美好的回憶。現在我和姐姐在夏天都不愿穿裙子了,至少出門是不穿的,總覺會有一道道目光投過來,很不自在。時間不只是改變人的容顏,還改變人的心境。
瞬間的回首,會產生對過去的眷戀。經常看見一個熟悉的童影,閃耀著,在走過的時節留下美好的蹤跡。一二年級的時候,我常常與哥哥姐姐在道田間玩鬧,那飛揚的步履,那歡快的笑聲,現在去尋找,可否看得見那影影綽綽的足跡……
只有在回首時,才覺得時間是匆匆的,夕陽下的余暉,往往又滋生人無限的想念,想念那曾經的人和事,想念那似水的流年……
這篇文章主要突出了奶奶這一人物形象,文字的敘議比例協調,能夠緊扣“懷念奶奶”這個主題,字里行間中透露著對奶奶的懷念。所述故事雖然平凡,感情卻真摯、充沛、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