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吳江歌
張翰
秋風起兮木葉飛,吳江水兮鱸正肥。
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字詞解釋:
西京:指長安,西漢時的國都。東漢建都在洛陽,洛陽稱為東都。董卓之亂后,漢獻帝又被董卓由洛陽遷到了長安。無象:無章法,無體統。
豺虎:指董卓的部將李?郭汜等。遘患:給人民造成災難。
中國:中原地區。
委身:置身。荊蠻:即指荊州。古代中原地區的人稱南方的民族曰蠻,荊州在南方,故曰荊蠻。荊州當時未遭戰亂,逃難到那里去的人很多。荊州刺史劉表曾從王粲的祖父王暢受學,與王氏是世交,所以王粲去投奔他。
追攀:追逐拉扯,表示依依不舍的樣子。
完:保全。以上兩句是作者聽到的那個棄子的婦人所說的話。
霸陵:漢文帝劉恒的陵墓,在今陜西省長安縣東。岸:高坡、高岡。漢文帝是兩漢四百年中最負盛名的皇帝,這個時期的社會秩序比較穩定,經濟發展較快。所以王粲在這里引以對比現實,抒發感慨。
《下泉》:《詩經·曹風》中的一個篇名,漢代經師們認為這是一首曹國人懷念明王賢伯的詩。下泉,流入地下的泉水。
喟(kūi虧)然:傷心的樣子。這首詩最后四句的意思是,面對著漢文帝的陵墓,對比著當前的離亂現實,就更加傷心地領悟到《下泉》詩作者思念明主賢臣的那種急切心情了。思吳江歌賞析:
“秋風起兮木葉飛”,出句即見其思情的發動。悲涼的秋風最易觸動人們的節序之感和念遠之情。
從時間上說,秋往往意味著歲暮的到來,使人覺著時光的流逝、流年的虛度。從空間看,秋高氣清,萬木蕭蕭,視野一下空闊起來,不自覺中自有人在何方、家在何方之嘆。《楚辭·湘夫人》有“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的句子,自是此句之本;不過,作為張翰來說,也不一定是有意地仿效,實在是一種語言定勢、心理定勢。秋風一吹,使作者感到在洛陽羈留時間太久了;秋風一吹,又使作者想起往昔的鄉居生活、家鄉風物,第二句就自然接上了:“吳江水兮鱸正肥”。鱸魚,是作者家鄉的特產,味極鮮美,秋天又正是魚肥的季節。“鱸正肥”著一“正”字,便與“秋風起”連上了,同時還流露了一種“正”當其時、迫不及待的心情。下兩句就直抒其情了。“三千里兮家未歸,恨難禁兮仰天悲。”《晉書》本傳謂“數千里”,此言“三千里”,自是文句與詩句修辭的不同。“三”比“數”來得明確、爽口,同時它既可表確數,又可表虛數,而且往往指向多的方面,這“三千里”比“數千里”更能給人以距離遙遠之感。下句的“恨”是思歸不得之恨,這種恨想壓也壓不住,于是仰天悲嘆。這里把他的思歸之情表現得異常強烈。
由前述背景可知,張翰的歸鄉既有放達情性的一面,又有懼禍避亂的一面,他“恨難禁兮仰天悲”,恐怕更多的還是出于后一方面考慮,時人謂其“知幾”,到宋初王贄過吳江還寫詩道:“吳江秋水灌平湖,水闊煙深恨有余。因想季鷹當日事,歸來未必為莼鱸。”但是,唐代以后更多的人還是從敝屣功名的角度來理解、贊揚張翰的行為,“秋風鱸膾”成了厭棄仕途、向往家園、向往自由自在生活的代名詞,正如近人王文濡所言:“季鷹吳江鱸莼與淵明故園松菊,同斯意致。”宋代在張翰家鄉吳江垂虹橋旁還建有“三高祠”、鱸鄉亭,往來題詠甚多,張翰的《思吳江歌》也廣為人們傳誦。古代知識分子中不得意者總是居多,其中不乏潔身自好、不愿蠅營狗茍之士,張翰其事、其詩正好表達了他們的心聲。
這首短歌似是最早的七言四句押同部平聲韻的作品,雖然句句用韻,句句有“兮”,未脫楚歌格調,但畢竟是向后來的七絕體式前進了一步。關聯閱讀:
讀唐宋詩詞,常常會遇到“秋風鱸膾”、“莼羹鱸膾”的典故,這典故就是出自張翰。張翰,字季鷹,西晉吳郡吳人,家住吳江(即吳淞江)、太湖間。其為人縱任不拘,時人比為阮籍,稱之為“江東步兵”。他本無意于功名,竟也鬼使神差到洛陽做了幾年官,自然覺著很不適應。其時“八王之亂”初起,齊王對他有籠絡之意,他就更感到不可久留了,“見秋風起,乃思吳中菰菜、莼羹、鱸魚膾,曰:‘人生貴得適志,何能羈宦數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駕而歸。”(《晉書》本傳)這首詩當是思歸時即興吟成(此詩各本文字有異,此從最早著錄本《歲華紀麗》)。作者簡介:
張翰,字季鷹,西晉文學家,江蘇蘇州吳江人,出身世家,有清才,善詩文,縱狂不拘,在當時文壇享有盛名,時人稱之為“江東步兵”。八王之一的齊王(司馬?)征召他為大司馬東曹椽。因不愿參與“八王之亂”,作《秋風歌》(即《思吳江歌》),借托“莼鱸之思”棄官南歸,隱居吳縣。梁代文學家鐘嶸贊其“文采高麗”;他所題詠暮春景色的詩句“黃花如散金”,被李白譽為“張翰黃花句,風流五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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