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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是數字化閱讀 數字化時代閱讀開機有益

思而思學網

隨著互聯網、移動終端的迅速發展,數字化閱讀越來越普及,公交、地鐵上的“低頭族”越來越多。4月20日,中國教育報在官方微信上發起“數字化時代,老師是如何閱讀的”調查,結果顯示,61.4%的受訪者花在數字化閱讀上的時間比紙質閱讀時間更多。同日發布的第十二次全國國民閱讀調查報告也顯示,數字化閱讀率首次超過傳統的紙質閱讀率。

數字化時代,教師們是如何閱讀的?他們閱讀的主要內容是什么?數字化閱讀給他們的教育教學帶來哪些影響?

數字化閱讀給教育帶來全方位的影響

一臺平板電腦,一個Kindle閱讀器,外加手機和臺式電腦。

四川閬中水觀鎮初級中學校長馬洪德告訴記者,這4樣東西,是自己現在的閱讀“利器”。

馬洪德從2011年開始接觸數字化閱讀,最初,面對洶涌而來的信息,他有時候覺得難以甄別和取舍,對數字化閱讀有一種半推半就的感覺。

而現在,他已經完全“淪陷”其中。除了在設備上投入增加外,在電子書籍的購買上投入也越來越多,3元到5元不等的電子書,現在馬洪德一年下來也要投入好幾百元。

馬洪德所在的初中,一共有48位老師。為了鼓勵教師們閱讀,學校除了提供數字化閱讀的場所和設備外,每年還投入5000多元采購專業書籍推薦給教師閱讀,每位教師也可以自行選擇購買圖書,學校予以報銷。根據觀察和統計,馬洪德發現,學校教師們數字化閱讀的比例已經明顯超過了紙質閱讀。

馬洪德通過觀察得出的結論與中國教育報微信的調查結果基本一致。在以中小學教師為主體的4057位參與者中,2475位受訪者表示,平時花在數字化閱讀上的時間比紙質閱讀時間更多,占比超過61.4%。

隨著電腦的普及、智能手機的廣泛運用以及多媒體教學手段的全面推廣,無論是在農村學校,還是在城市學校,數字化閱讀如今已成為廣大教師不可或缺的一種閱讀方式。

劉忠平在農村小學??湖南省新田縣龍泉五小從教近30年,以前在教學過程中需要查詢的工具書和各種資料書籍堆滿書柜和案頭,而如今,一臺電腦或一部智能手機就可以解決疑難的問題。“數字化閱讀技術的不斷發展,帶給我們的不僅僅是查詢資料的便捷,同時,對于我們快速獲得新的信息,擴大知識面,也很有幫助。”劉忠平說。

成都市實驗小學語文教師張蘭在反思自己這幾年閱讀情況時,驚訝地發現,數字化閱讀竟然占到自己全部閱讀的七成左右。對于有“紙質情結”的她來說,這個結果讓她略微有些失落。

“數字化閱讀不經商量,席卷而至,影響所有人。”張蘭說,數字化閱讀,給教育帶來的影響是全方位的,影響教育的理念、內容還有方式。數字化閱讀,讓所有人成為教育人,也讓所有人成為受教人。“一夜之間,新的理念一出,只要能吸引人的眼球,擊中人的內心,便可以‘秒達’所有人的眼睛”。

數字化閱讀將教師帶人“淺閱讀”時代?

有人說數字化閱讀把人們帶入了“淺閱讀”時代,可能造成人們閱讀興趣的泛化和情感的流失,但浙江省寧波國家高新區實驗學校教師陸青春并不這么看,他說,自己并沒有真正感受到這些不良影響。“相反,這種閱讀,提高了我的學識,促進了我的專業化成長”。

與陸青春一樣,很多教師在數字化閱讀中,主要以增長知識和促進專業成長為目的。中國教育報微信的調查數據顯示,在可多項選擇的數字化閱讀目的中,投票選擇以增長知識閱讀目的的達2491人,占61.4%,選擇以專業成長的也有1770人,占比43.6%,還有不少人選擇獲取資訊、滿足興趣、修身養性和休閑放松為目的。在數字化閱讀題材的調查中,選擇教育專業類讀物的受訪者比例為67.3%,其他閱讀量較高的題材分別是人文社科類、新聞資訊類、自身興趣類、親子讀物等。對于這些內容,很少有人“只看標題,不看內容”,但“仔仔細細從頭看到尾”的也只占3%,更多的是“看到感興趣的話題再仔細閱讀”,這部分受訪者占91%。

在浙江寧波鄞州高級中學教師張全民看來,數字化閱讀的海量信息和便捷檢索彌補了紙質閱讀的一種不足,“尤其對于我們學術研究的文獻查閱以及教學備課的圖文索引而言,數字化閱讀確實體現了它獨到的優勢。從某種層面上講,它解放了一個人的時空,獲得一種工具意義上的自由感”。

但張全民認為,作為一個教育工作者,應該有一種教育上的責任擔當和精神上的引領義務。那就是,正確理解經典閱讀和通俗閱讀的關系,正確理解紙質閱讀和數字化閱讀的不同價值,在閱讀過程中,定期做經典閱讀摘記,定期開展閱讀交流活動,讓充滿意義的閱讀隨著時間的沉淀真正內化為生命的一種深刻的存在方式,建立起精神主體性。這樣做,才能抵御閱讀的淺俗化和碎片化,讓閱讀真正成為靈魂的成長所需。

馬洪德認為,對學校的教育教學以及管理來說,數字化閱讀總體來說是利大于弊。但從目前來看就是網上的資源質量不一,老師們需要提高鑒別能力,才能取其精華,去其糟粕。

“數字化浪潮來襲,每個人都避不開,但可以盡量利用好這些資源服務于我們的工作和生活。”馬洪德說,自己學校的鄧建平老師,今年已經50歲了。雖然不太喜歡數字化閱讀,但是他利用數字化的資源,將自己在紙質閱讀中的收獲記錄下來。如今已經出版了《豬八戒學數學》、《數學探究性學習教材》等書目,還成立了初中名師數學工作室,是一位典型的閱讀研究型教師。

為何過半教師不支持學生進行數字化閱讀

盡管教師們的閱讀時間大多花在數字化閱讀上,但有意思的是,他們并不支持自己的學生進行數字化閱讀,來自中國教育報微信的調查數據顯示,超過53%的受訪者不支持或不太支持自己的學生進行數字化閱讀。

寧波國家高新區實驗學校教師羅樹庚分析說,數字化閱讀提供了“隨時閱讀”的便捷狀態,但也常常使人陷入“隨性”的泥潭。例如,開會時玩微信、稍有時間埋頭手機,這樣的現象經常可見。

“如果我們成人也缺乏自控自律,那么何談教育孩子。”羅樹庚說,另外,一些孩子在電子閱讀或者查找資料時,不經意間會觸及一些不適宜網站和游戲,如果任其發展,危害極大,這就需要家長多多關注孩子,特別是網絡學習和閱讀的時候要加以指導和提示。

羅樹庚說:“就中小學生而言,基于他們的心理特點和生理特點,我更贊成以傳統閱讀方式為主,數字化閱讀作為輔助手段。”

張全民也表示,在數字化閱讀潮流中,遇到的問題和困惑倒不是來自教師自身,而是來自教師對年輕學生精神生活單向度和碎片化的一種隱憂。對于不少尚缺少精神獨立性和價值判斷力的年輕學生而言,數字化閱讀并不是一種精神提升之路,而是一種淺俗的娛樂方式;形式紛繁、內容蕪雜的電子書、網絡小說以及網頁等會解構他們的主體性,讓他們最終迷失自己的靈魂。

“我經常提醒我的學生,在數字閱讀的同時要警惕這種危險的傾向,特別是智能手機時代的微信閱讀,在一個社交化分享化無時不在的情境下,人的精神生活不斷被海量的信息所刺激撕裂,貌似無所不知,其實最終一無所有。”張全民說。

張蘭也在教育教學中發現,數字信息的便捷化,讓學生在面對疑問的時候首先尋求的是網絡資源。“當孩子們在這些繁雜的信息里去尋找自己需要的內容時,他們是缺乏這樣的閱讀能力的,不能很好地去鑒別。最終,還可能給孩子們造成一種假象:自己懂得很多,網上也有很多的資源,閱讀被變得淺表化了。”

面對這樣的困惑,張蘭在自己的語文教學中也在做一些嘗試。如教孩子們如何去進行數字化閱讀,如何整合資源等。在她看來,自己在數字化閱讀中,需要的也是提升在海量信息中獲取有效信息的能力,在數字化背景下,學技能易,養精神難。

張蘭認為,無論數字化的浪潮來得有多猛烈,教師和學生都應該堅守紙質閱讀。在她看來,數字化閱讀的沖擊每個人都不可避免,而且其視聽優勢確實也帶給我們不同的閱讀體驗和收獲。但傳統的紙質閱讀仍然有其優勢,紙質閱讀或許更能讓人養成一種精氣神,更能讓知識得以沉淀。(統稿人:本報記者 王強 采寫:本報記者 倪秀 史望穎 陽錫葉 數據支持:中國教育報微信 騰訊教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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