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文化的危害及整改方案發言
近期,在中央巡視組對外公布的被巡視央企反饋情況中,“小圈子”問題屢被提及。“小圈子”已成為危害黨肌體健康的一種頑癥。作為馬克思主義政黨,我們黨內決不允許搞團團伙伙、結黨營私、拉幫結派,搞了就是違反政治紀律。黨員、干部必須維護黨的團結,決不允許在黨內培植私人勢力,不得以人劃線,不得搞任何形式的派別活動。但社會上對如何認識“圈子”,還有不同的看法。比如,領導干部可不可以有“圈子”?“圈子”能不能得到凈化?要消除的是“圈子”,還是“圈子文化”?“圈子文化”的危害是什么?為澄清認識,辨明是非,本論壇特約請部分基層同志和專家學者對此進行了探討。
“圈子”可以有,“小圈子”不能碰
“圈子”是指具有相同愛好、興趣或者為了某個特定目的而聯系在一起的人群,有廣義和狹義之分。廣義的“圈子”范圍廣泛,類別眾多,如“文化圈”、“朋友圈”、“微信圈”等,聯系較為松散。雖有優劣之分,但這樣的“圈子”大家都可以有。狹義的“圈子”特指政治上的“小圈子”,是搞親親疏疏、團團伙伙,拉山頭、搞宗派,結黨營私、謀取私利的小團體。這樣的“小圈子”與黨的性質和宗旨相背離,違反黨的政治紀律和規矩,違反組織紀律,危害黨的團結統一,是我們黨堅決反對的。
江蘇省阜寧縣紀委王國柱:實際上,“圈子”是個中性詞,沒有褒貶之分。領導干部也是人,只要參與社會交往,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工作圈、生活圈、朋友圈。況且領導干部正常的、適度的社會交往,有利于調節情緒、放松身心,有利于開闊視野、豐富思想,有利于了解社情民意,擴大信息來源。只要不用來謀取私利,領導干部可以有自己的“圈子”。
井岡山干部學院姚玉珍:我認為,現實中的“小圈子”是作為一種特殊的社會結構形式,有其自身的存在方式、運行規則和文化價值觀念。從正向看,“圈子”可以使人們尋找到自己的定位和坐標,增強社會凝聚力和向心力。從負面說,“小圈子”會使得社會關系異化為金錢關系、利益關系、裙帶關系等交織而成的不正當關系網。領導干部對“圈子”要慎重,要警惕“圈子”變“圈套”,以免掉入陷阱。
中國紀檢監察學院柴杰:我這里講的“圈子”是特指搞山頭主義的“小圈子”。我們黨一貫堅決反對“小圈子”。黨章明確規定,黨員必須“堅決反對一切派別組織和小集團活動”。鄧小平同志曾指出:“‘小圈子’那個東西害死人哪!很多失誤就從這里出來,錯誤就從這里犯起。”搞“小圈子”的人形形色色,但大都是以利祿相勾結,以升遷相依附。在十八屆中央紀委五次全會上強調,必須維護黨的團結,決不允許在黨內培植私人勢力。要從規矩抓起。對此類問題,如不下力氣整治,就會像傳染病一樣蔓延開來,最終危害黨的肌體。
凈化“圈子”須監督和自律并重
現在,社會上各種“圈子”魚龍混雜。領導干部必須堅定信念,自覺凈化自己的“圈子”,做到君子之交淡如水。各級黨組織要擔負起管黨治黨的責任,對領導干部嚴格管理、嚴格監督、嚴格要求,督促其凈化自己的“工作圈”、“朋友圈”、“關系圈”,心無旁騖地投身到工作中。
江蘇省建湖縣紀委胥加洲:我認為光靠外部監督很難凈化領導干部的“圈子”。現實中,有的人認為干部的“圈子”活動涉及個人生活,不少內容屬于個人隱私,過多干涉有侵權之嫌,不宜監督。有的認為基層招商引資、發展經濟任務重,一些干部在外應酬多,自然要接觸企業老板,與“大款”交友,其真實目的,局外人難以界定,無從監督。還有人認為領導干部在“圈子”的活動具有隱蔽性、私人性、復雜性,圈內人員之間又有相容性、保護性,監督起來難度大,不易凈化。
湖北省利川市紀委陳登帆: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作為領導干部,必須自覺凈化自己的“圈子”。我們注意到中央紀委監察部機關在“三嚴三實”專題教育中,專門把交友過多過濫,工作圈、朋友圈、關系圈復雜,作為一項需要切實解決的問題提了出來,很有針對性,紀檢干部作為監督者,如果自己的“圈子”過多過濫,更容易出問題。現實生活中,黨員干部包括紀檢干部在內,都要在社會交往中做到立場堅定,頭腦清醒,善于識人,要把握住“朋友圈”不是越大越好,“生活圈”不是越廣越好,應堅持原則,做到擇善而交、擇人而友。
江蘇省阜寧縣紀委王國柱:凈化“圈子”,自律很重要,但也離不開外部監督。必須構建家庭、組織、社會“三位一體”的監督網絡,形成監督防線。家庭監督,宜采取多種形式教育領導干部家屬多關心、過問領導干部的思想和生活情況,當好“廉內助”,為廉潔從政創造良好的家庭氛圍。組織監督,通過狠抓黨風廉政建設責任制的落實,加強日常監督管理,瞪大眼睛、拉長耳朵,及時了解和掌握干部的交友情況,形成一級抓一級、一級帶一級的監督格局。社會監督,暢通群眾監督渠道,多形式、多方面了解領導干部“生活圈”、“朋友圈”的情況。通過新聞媒體、社會輿論對領導干部“圈子”存在的違紀違法行為公布于眾,形成強大的社會壓力,促使領導干部自覺凈化“圈子”。
堅決摒棄“圈子文化”
“圈子文化”古已有之,是我國傳統文化的糟粕,是山頭主義、宗派主義的代名詞,與以為民、務實、清廉為內核的黨的價值取向根本對立。黨內“圈子文化”的滋生和蔓延,不利于建設良好政治生態,有百害而無一利,必須堅決予以鏟除。
知名時評人于文軍:“圈子文化”雖脫胎于“圈子”,但與“圈子”不能畫等號。我們要消除的是“圈子文化”,而不是“圈子”。從歷史與現實看,“圈子文化”是導向“山頭主義”的基礎,具有負面性,發展下去往往會破壞政治生態,讓一些黨員干部失去政治信仰,形成利益紐帶和人身依附關系。徹底鏟除“圈子文化”的土壤,非一朝一夕之功。現階段,清理和整治“圈子文化”,重在約束權力,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籠子里。堅持正確的用人導向,促使領導干部把精力用在干事創業上。至于普通群眾的“圈子”,應當倡導其高雅向上的價值取向,使普通公民的“圈子”成為傳遞正能量的一個個能量源。
中國紀檢監察學院柴杰:由于傳統儒家社會重人情、輕法治的特點,我國的“圈子文化”由來已久。從唐朝的牛李黨爭、北宋的新舊黨爭,到明末的東林黨爭、清末的帝后黨爭,盡管圈子的成因不同、良莠互見,但最終都加劇了統治危機,留下了“朋黨興、政事亂”的歷史箴言。革命戰爭時期,因為斗爭的需要,形成了各個解放區、根據地和白區等的客觀分離,出現過與共產黨的黨性對立的宗派主義、山頭主義。建國之后,黨中央一直十分警惕山頭主義、防范“圈子文化”。而從林彪到“四人幫”,無不因為搞“小圈子”,給黨的團結和事業帶來了巨大災難。從近幾年落馬的領導干部來看,很多人都是毀于不正常的“小圈子”,導致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紀律和規矩是醫治“圈子病”的良藥。要想“肌體健康”,就必須把紀律和規矩挺在前面,加強對執行黨的政治紀律和政治規矩、組織紀律情況的監督執紀,使守紀律講規矩、一板一眼按紀律和規矩辦事,成為黨員干部的自覺行為。
中央黨校原副校長李君如:黨內的“圈子文化”,具有依附性、投機性、幫派性、貪婪性的特點,是一種具有濃厚封建主義色彩的腐朽文化。依附性,是“圈子文化”最基本的特點。在查處的一些腐敗大要案中,少數身居高位的領導干部,他們選人用人,一切以能否對自己盡忠為標準,這種人身依附性,嚴重損害黨的選人用人原則。投機性,是“圈子文化”的生成性特點,它不僅推動“圈子”的生成,而且玷污共產黨人應有的先進性和純潔性,嚴重敗壞黨的形象和風氣。幫派性,是“圈子文化”的總體特點。現在腐敗案件中暴露出來的幫派圈子,純粹是以黨和人民賦予的公權力為自己謀私利。貪婪性,是“圈子文化”的劣根性特點。當前揭露出來的幫派圈子,無論搞人身依附,還是搞政治投機、結黨營私,都貫穿一個“貪”字。消除“圈子文化”的影響,必須從抓價值觀建設、法治建設、紀律建設方面多措并舉,并由黨的高級干部帶頭,各級干部身體力行,只要我們有針對性地抓,堅持不懈地抓,就一定能鏟除這種腐朽文化的影響。□ (張由濤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