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娟敘語》讀后感
買這本書的時候還有點猶豫,雖然當當網上好評不少,可我總覺得這本書有點太過個人化,太個人化的書往往不偏重雷同的技巧,我是想學點敘事技巧的。對于我這樣的初學者來說,可能接不上篇。
現實又給我一個驚喜,這本書真是好看,恰恰是她非常個人化的學習經歷領我這個門外漢看了一圈大觀園,通過她30幾年的學習和經歷,對如何成為一個心理咨詢師有了初步的認識。原來,專家的個人成長故事相比技巧的書更適合初學者來讀,它可以給你一個大輪廓,讓你更明白的走在前進的路上,好像一棵大樹,這就是主干,那些技術是裝點的枝葉,枝葉你可以慢慢去豐富,但大脈絡不能錯,錯了路就走偏了。
感謝老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我越來越相信,世間的萬事萬物上天自有它的節奏和安排,而我要做的是把自己調整到最好的頻率,喜悅地接受這豐富的賜予。用《冥想》里的語言就是“此事,或更好之事,以全然圓滿與和諧的方式,為著所有相關人群的最高利益,此刻為我一一呈現。”
就如同“幸福的家庭大致相同,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 。出色的咨詢師也有一些大致相同的性格特點,比如都執著的認定自己的選擇,有積極的心態和行動力,良好的溝通能力等等。在吳老師身上,這些特質也表現突出。因為想和老公在一起,她選擇了一個少有華人攻讀心理學的城市,主動訪問了兩個學院的教授,卻都因為母語不是英語被拒之門外。也難怪,心理咨詢是跟人對話的工作,人家從來沒有招過講外語的。可她不放棄,終于找到一個可以選讀碩士的機會,雖然要迂回才能讀到博士,可畢竟是一條出路。實習時又遇到麻煩,沒有機構愿意聘請這個老外做實習生,當地從來沒有華人的心理咨詢師。她又一次迂回救國,終于找到一家醫院愿意她來試一試。我相信別人一定感覺到她心里堅定的信念,積極工作,有效溝通,她做什么都能成功。
吳老師在書里反復強調做個案的重要。“通常要做5-7年,而且持續大量做個案,一年做1000小時的個案時間,逐年積累,做到5000-7000小時的個案時間,咨詢師才較有可能對各式各樣的個案議題接觸過,而且每種類型接觸過一些次數。”
這真是比較困難的事情,目前,內地培訓機構的心理咨詢師沒有這么多的機會接觸個案。不過,辦法總比困難多,吳老師在國外都能大展拳腳,起碼我們都說一樣的中國話,一定可以有一些機會和變通的形式。
吳老師對傾聽的一步步深入認識和反思,還有自我照顧的理論,以及自我整合的觀點都給我很多啟示,特別是對挫折苦難的認識更讓人耳目一新。不是通過挫折看到受挫難過的那個“我”,而是看到在困難里掙扎不放棄的那個“我”。是啊,力是相互作用的。正因為你有掙扎的能量才能和困難對抗。若沒有這種力,困難根本就形不成的。這種后現代的結構讓人把注意力聚焦在挫折的正能量上,讓你看到被忽視,渴求需要的那個“我”,真的好神奇。
一個人選擇一種技術絕非偶然。吳老師博士畢業后,做了幾年咨詢,然后遇到敘事療法,她覺得貼心舒適。前幾天看的同樣來自臺灣的周志建也自稱敘事讓自己更舒服的做自己。我發現,他們倆的確有很多不似常人的地方。比如吳老師和她老公的關系,沒有孩子,多年不一起生活,但又很親密。而周老師則是孤家寡人。這些生活方式下,他們對自我的認知,對關系的認識,對伴侶對家庭對孩子的認識一定和常人不一樣。用吳老師的話來說,不要只關心那些技術,語言的表達,一定要把更多的注意放在背后的哲學層面上。我想,一門技術之所以適合某人,不是技術好用,而是哲學層面的臭味相投。所以,充分解構自我,彰顯每個人獨特的后現代理論更對他們的路子。
那么我呢?我的路子在哪里?
是不是心理從業者一定要做大量的個案,成為咨詢師?如果我不想做個案,成不了咨詢師,那么心理從業者還有什么路子?
為什么身心靈的修煉適合張德芬?她沒有做個案,只是寫故事,不是個案故事,而是小說。
還有《正能量》、《對生命說是》的作者,他們的路子在哪里?他們是怎么做的?有沒有大量的個案,或者依托什么機構,還是個人成長團體?
這些事情背后的哲學聯系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