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退出江湖,但江湖上仍流傳著我的傳說。”11月28日,被羈押15個月的提仔(葉建提,提仔的稱呼在惠陽更普遍,名氣更大)首次接受公審,審判從11月28日早上9點持續到次日晚上11點。在被羈押15個月的日子里,江湖上關于提仔的傳說從未停止過。庭上,惠州市檢察院公訴人將葉建提、葉建軍、葉建輝等20人定性為“黑社會性質組織”,該團伙被指控犯有尋釁滋事罪、故意傷害罪等7項罪名。不過,自提仔等人被抓后,外界盛傳的其涉嫌多條人命的傳言被擊破,根據檢察機關的調查證實,提仔所涉及的案件并無命案。葉建提案也是去年“三打”中惠州市最大的涉黑案件,這次公審讓諸多多年來撲朔迷離的案情真相逐漸浮出水面。
然而,在庭上,提仔對幾乎所有的指控予以否認。“我不是惡人,更不是黑社會,我做過很多好事,建設家鄉,扶助鄉親,我不相信我的家鄉人會稱我是黑社會。2005年第一城事件之后,我已退出了江湖。”然而,提仔的江湖是一條不歸路,腸癌晚期的他,或許將在獄中度過不多的余生。自從去年8月提仔突然被抓后,南都記者跟蹤此案一年多,試圖還原一個真實的提仔。
出道:加入水房幫積聚勢力
1990年代惠陽、大亞灣發展后,不少香港社團(黑幫組織)紛紛來到惠陽淡水搶占地盤,香港的黑幫文化也來到淡水。
沿著惠陽淡水人民路向秋長方向行駛,到了秋長將軍路,沿著將軍路直行,路的盡頭是秋長茶園村。一條狹長的水泥路通向村里,茶園村四周環山、交通不便。在以工業著稱的秋長街道辦,茶園村是經濟比較落后的村莊,村里零星地坐落著一些客家圍屋,大多已有數百年歷史。
提仔的祖屋就在茶園村,與其他民房沒有區別。落網之前,他早已不住在那里,被抓之后,遠在香港的哥哥突然回來,終日守著祖屋,對于弟弟的遭遇和經歷,他三緘其口。
提仔在鄉里有著極高聲望。阿強(化名)說,提仔五兄弟,他排行老二。“他小時候貪玩,是孩子王,經常帶著我們去西瓜地里偷西瓜。他講義氣,如果同村的小伙伴們被打,他一定會去替他們出頭。他喜歡打架,打到對方跪地求饒為止。一般情況下,被他打過的人,不敢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