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圣祥
一則題為《懸崖上的村莊》的報道,讓四川省涼山彝族自治州昭覺縣支爾莫鄉阿土勒爾村,通向外界需要順著懸崖斷續攀爬17條藤梯一事,引起廣泛關注。當晚,涼山彝族自治州州委書記林書成表示:先施工一條鋼筋結構梯道,解決群眾出行安全問題,接下來馬上組織論證徹底解決方案。縣領導已經連夜帶領工作組,攀爬天梯進入村子開展工作。
作為媒體記者,發現這樣一個懸崖上的村莊,拍下那么有視覺沖擊力的照片,引來那么多的關注,無疑是一次很成功的報道。而作為地方官員,發現自己的轄區出了這樣的“負面新聞”,在此扶貧攻堅特殊時刻,鬧出這么大的動靜,難免心慌慌兮夜不能寐,于是連夜動作,該表態的表態,該行動的行動。按照應對輿情的標準范式打分,這樣的表態和行動,大概可以得個不錯的分數。但是網友不認賬,因為“之前做什么去了”。
是啊,之前做什么去了,媒體一報道就連夜行動,之前行動了么?這樣的質疑向來是無往而不勝的。扶貧攻堅的行動是當下地方工作的重點,這樣一個“懸崖上的村莊”,如果都沒入定點扶貧的范圍,肯定是說不過去的。公眾的質疑不能說沒有道理,只不過,這樣的責罵把復雜的問題簡單化了,“懸崖村莊”缺的可能根本不是把藤梯換成鋼梯,如果因為媒體報道在山上專設一所學校,那可能是浪費,而如果花費巨資修路上山,更可能是對納稅人的不公。
像這種“懸崖上的村莊”,大山深處其實還有很多,交通不便的孤立村莊,有的是被山阻,有的是被水隔。最好也最省事的辦法,當然是整體搬遷。事實上,對不具生存條件的地方進行整體搬遷,也是國家扶貧的要求,“一方面不把扶貧資金投到那些該搬遷的村,避免浪費;另一方面也可使搬遷的群眾享受城里人一樣的公共服務。”其中,避免浪費是很重要的,像新聞中的“懸崖村莊”,修一條路至少五六千萬,全國那么多孤立村莊,都要如法炮制嗎?
按照“不把扶貧資金投到那些該搬遷的村,避免浪費”的要求,我不知道領導隨意拍板把藤梯換鋼梯,是不是涉嫌浪費;如果進一步的“徹底解決方案”是修路上山,那就更是在燒納稅人的錢了。現在的問題是,“懸崖村莊”不愿整體搬遷??山上能夠自給自足,山下卻沒有自己的土地??這也是孤立村莊扶貧過程中的普遍問題。如果強行整體搬遷,顯然不夠和諧;如果尊重村民意愿,一旦被媒體曝光,你又必須回應“之前做什么去了”的輿論質疑。
責罵解決不了“懸崖村莊”的問題。解決這個問題較為可行的辦法,也許是引入市場的手段,在尊重村民意愿的前提下,引入合適的旅游開發。這個意義上講,媒體報道給“懸崖村莊”帶來了名氣,肯定是一件好事。如果有民間資本看上這里的旅游資源,愿意投入開發,地方政府應該大力支持。到時候,“懸崖村莊”就不是問題麻煩,而是特色資源了。但這需要時間,需要機遇,不可急躁,不可蠻干。
素材分析:對于“懸崖村莊”,輿論應該有一種包容的心態,否則,只會促使地方政府基于漂白“負面新聞”的動機,做出兩種選擇:要么動用強制手段實施整體搬遷,要么為博輿論一笑“烽火燒鈔票”。
美如格桑花的洪波
6萬多名會員、2萬多名捐助人、150多名義工、數萬名受益孩子以及許許多多熱心的網友,這是一個溫馨的網絡大家庭。洪波,“格桑花西部助學網”發起人,這名來自安徽的高級工程師,將所有心血傾注在西部貧困學子身上,為他們托起明天的希望。她讓我們讀懂,愛是人間最和煦的春風。當成千上萬的網友在感動之余,自發加入到這一偉大的慈善壯舉中。
素材分析:我們深切地感受到,相互守望,風雨同舟,是人性最美的光輝,也是我們中華民族一脈相承的美德。
“龍哥哥”鄭興杰
“龍哥哥”鄭興杰是海南在線的資深網友,10年里,他組織成立數支志愿服務隊,堅持照顧孤寡老人、看望殘障兒童;10年里,他收募35萬冊圖書,建立137家愛心圖書室,讓5萬名學生有課外圖書看;10年里,他傾盡個人財力投入公益事業,卻沒有向家里交過一次伙食費;10年里,他把慈善當成了習慣,他成了舍小家為大家的“志愿狂人”。
素材分析:公益事業是一種善良的投資,是人性的美德。
“瘋狂義工”張仁杰
來自安徽省六安市的“80后”青年張仁杰,5年來單槍匹馬,在偏遠山區、貧困縣鄉馬不停蹄、風餐露宿;白天玩命拍照,晚上把“最需要幫助”的人曬到網上,吸引“一對一”幫扶。沒有報酬、不計成本、只講良心,5年來張仁杰幫助的困難群眾超過2萬人;這位“丐幫幫主”正用他的“感恩中國”感動中國。當絕大多數城市80后在為房子、車子、面子掙扎,張仁杰卻“瘋狂”地“反其道而行之”,于此喧囂的時代,他讓人看到了中國良心的深度和生命的大美。
“拾荒老娘”于化玲
丈夫重病,兩個孩子要上學,于化玲,這位來自江蘇省邳州市鐵富鎮油坊村的婦女,這位中國大地上隨處可見的母親,把所有負荷扛在肩上,9年如一日,活著,低到塵埃里,卻從塵埃里高高擎起一家人的希望。因為她,我們知道:世上有這樣一種人,貧或者富,都自有光輝和力量。當兒子從難以啟齒到上網“隆重推出”,當“拾荒母親的一天”定格成“中國人的一天”感動百萬網友,我們知道:任何時候,中國式母親的質樸和堅韌都是民族的脊梁。
“幸福青年”鐵飛燕
旅游途中,18歲的她飛身跳河,勇救落水工人,用稚嫩的肩膀,托起一個寶貴的生命;買菜途中,還未結婚的她,毅然決定收養一個棄嬰,用微薄的收入,再次為一個珍貴的生命撐起一片天空。面對見義勇為獎金,她沒有自己享用,除了孝敬父母,全部捐給了母校,用于資助貧困學生。她就是云南女孩鐵飛燕。她常說:“請學會通過使別人幸福快樂來獲取自己的幸福。”在她身上,我們看到了“90后”的堅強和勇敢,也看到了善良與美好。
“送烈士回家”的李紅旗
愛好收藏的河北定興縣農民李紅旗,1997年在保定偶然購得5張1952年志愿軍“革命烈士家屬證明書”,他原本想倒賣賺錢,但仔細研究這些紙片之后,萌生了一個新的念頭:物歸原主,以慰志愿軍英魂。從此,他踏上一條長達13年尋找烈士家屬的漫漫長路。走遍祖國大江南北、花費了大量金錢、受盡旁人誤會,只是為了幫助這5位素未謀面的英雄,找到回家的路。如今,4人已經“回家”,李紅旗還在繼續尋找……
各類綜藝節目爆炸增長
業內人士指出,近年來,包括各類真人秀、親子秀、相親節目等綜藝節目呈現出爆炸式增長,在受到一些觀眾追捧的同時,也在一定程度上呈現出同質化、泛娛樂化趨勢,而這為當下文化類節目的爆發提供了契機。
面對文化類節目的集體走紅,《見字如面》總導演關正文,在接受《工人日報》記者采訪時這樣評論:“一條街上如果只有一家飯館,這家飯館的生意肯定不行。如果是飯館一條街,可能大家生意都好。這是一個行業的生態。包括各種娛樂節目在內,從不同層次共同滿足觀眾需求的娛樂努力,都是一種生態,文化節目也開始產生了某種生態,因為它有了一定數量上的積累。“但在視頻節目整體占比上,我覺得文化節目的數量,其實遠遠不足。
文化類熱播節目,還是鳳毛麟角。”同時,他認為,這些文化節目現在已經開始出現了滿足不同層次的文化消費需求的一種努力。“有一些節目更能滿足大眾的情感需要,有一些滿足知識傳播型的,也有一些趣味性的,還有一些是智慧型的等。它們屬于有不同的層次,這些層次最終合成一種叫文化傳播和傳承的景觀。
各種層次沒有所謂高低,大家都應該去努力,生態越豐富,產品成長的可能越健康。”有評論指出,《朗讀者》和《見字如面》生逢其時,它們成功激活了公眾對傳統文化的那股無處釋放的熱情。在中國藝術研究院學者孫佳山看來,要理解文化節目走紅的當下,必須了解中國綜藝節目模式的變遷過程。這一現象的出現,并非偶然。
素材立意點:文化傳承、初心